家那个木头柜子上抽烟。
旱烟抽的斯斯响,低着头脸色胀红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他娘也站在旁边,跟受审似的。
人穷了就没有尊严,也没有亲人,两世为人的林北北在心里头叹了口气。
他酒瓶子放在了箱盖上,把凤舞扯开了,扔给他爹一盒。
自己也打开一盒,抽出来一只点燃缓缓的抽着,目光冷冰冰的看着三叔林大江。
“三叔,既然你今天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。我也就把事情跟你掰着掰着。
你只记得我们家欠你五百块钱,却忘了我爹这些年给你家当牛做马。
你在农村的那块地是不是都是我爹给你伺候着,你每年只记得过来收钱。
却忘了那地从春到秋,从播种到施肥,从除草到打场,哪一样不是我爹给你张罗。
你伸过一回手吗,既然你不顾念兄弟情谊,今天我就跟你好好算一算。
咱们不按别的就按生产队的工分,我爹给你干一天,你给五毛钱不过分吧。
从春到夏我给你算六十天,这就三十块钱。
我爹给你种地有了八九年的光景了吧,咱们就算八年,三八二百四十元,五百块钱块钱刨出二百四块钱,还剩二百六。
你每年从我们家里拿走的青菜,树上的果子不是钱吗。
还有我爹在山上采摘的木耳,蘑菇不都是钱。
一年算五十,八年还四百块。
早就还够了欠你的钱,这么算来你还得给我们家钱。
再有你少跟我提我爷爷,他眼睛里只有你们家和二叔家。
他啥时候惦记过我爹,别以为我不知道。
当初我爹为啥没回城这件事不用仔细掰扯了吧。”
林北北说完以后,拉开了皮包,从里面抽出来几张十块钱的钞票摔在了林大江的脸上。
——内容来自咪咕阅读
第四章 要账的三叔(2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